火腿侠

明天一定

【嘉逸】在意(上)

伪现实

别上升×3

(好难 我大概真的不太懂小马哥)


对于马嘉祺来说,2017年是很神奇的一年,时间被塞得很满,生活悄悄变了模样,而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六月开始的。山城的初夏闷热潮湿,马嘉祺一脚踏进这团闷热,带着少年人稚嫩的梦想与野心。他怀揣着最灰暗的想象,却在这里看到了最纯粹的友好。


马嘉祺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多么单纯的人,从小单打独斗的hard模式逼着他打磨棱角,心底炽热的梦想也让他比同龄的孩子多了一些些野心和目的性。他不算有规划性的人,却也一步步走得小心,然而意外无可避免,半年的时间竟然也足够滋生少年之成长烦恼。那些无法说清的多余情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扎根,待到发觉时早已经像阴湿气候里的野草般呼啦啦恣意生长,长成无法忽视的在意。


“老丁儿!你看这像不像那个电工哈哈哈哈!”这位身穿蓝橙拼接工装外套的西南最帅电工小哥又开始耍宝,拿着个透明面罩嘴里“滋滋”着尬演电焊现场。马嘉祺看得好奇又无奈,明明还有五分钟就上台,小朋友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,staff的镜头还开着呢,要不要认真一点复习动作时刻注意励志偶像形象?


——不。敖子逸总是用行动传达着自己对“表演”的抗拒,这种微微的别扭感,怎么说呢,让他在八个弟弟中显得有些特别。


说实话马嘉祺不太懂,这个比自己小三百一十二小时的弟弟在想些什么,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挫败感,是郑州和重庆之间不可调和的南北差异吗?是312小时形成的代沟吗?还是,我认识你并未够久?


马嘉祺有时候会想起来到公司的第一天,长江国际十八楼的冷气开得很足,窗外知了疯狂鸣叫。拜见过“大哥”丁程鑫之后他跟着工作人员走向舞蹈教室,并不算能够很快跟别人熟络的性格,马嘉祺有一点点紧张,站在几个男生面前等待工作人员介绍完,刚要开口说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自我介绍,已经有人冲上前来握住了自己的手:“欢迎欢迎,我们都很随意的不用拘束哈”。


马嘉祺受到了惊吓,微微后退才看清来人的脸,嗯,锅盖头很标准,略长的刘海分了叉露出后面一双黑溜溜大眼睛,此刻带了些笑意直直望着自己。马嘉祺真真实实愣了一下,又像是被这眼睛里面的光给烫到,一瞬间窗外蝉鸣放大至耳膜震动,仿佛置身于重庆飘着油辣子味道的街头,对方从树影下钻出来,眼睛里还带着清早盛入的露水。


也只不过一秒钟而已,马嘉祺清咳一声,反手握住了对方微凉的手摇了摇,空出的一只手蹭了下鼻子,一个字的回答也说得很认真:


“好。”


这感觉很奇妙,马嘉祺接受过很多来自同龄人的微妙敌意,似乎掺杂紧张情绪的竞争氛围才是正常,这样爽快的善意他倒一时不知如何招架。也许最好的做法,是用温柔回报温柔吧,马嘉祺悄悄给自己许下诺言。


也许是第一印象太过深刻,以后每每提到“重庆”,马嘉祺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不是朝天门解放碑洪崖洞,也不是串串小面红油抄手,而是那天敖子逸闪着光的眼睛和微凉手心。即使到后来随着大家“三爷”“三爷”地喊他,看他耍宝扮酷在哥哥弟弟面前横行霸道,马嘉祺也从未真正相信过那人的虚势外皮,明明是小312小时的弟弟嘛,是独一无二的清清爽爽山城少年。


一群人闹哄哄坐大巴车在夜晚的上海街头游荡,刚刚结束了五练,马嘉祺有点疲惫却也带着些兴奋余味,看窗外轻哼着歌,一边保持优等生良好习惯在脑海里复盘这次的表现,舞蹈、唱歌、综艺、造型分科给自己打一个分数,不骄不馁稳妥前进,马嘉祺始终记着妈妈在饭桌上的这些教导。


他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过来,啊,艺能感啊,那还是那位最棒吧,怎么脑袋里能装那么多有趣的东西,重庆男孩仿佛偷藏了一个小叮当的口袋,平日里看着口袋灰扑扑不起眼,每一次掏出的都是让人开心的彩色糖果呀。马嘉祺悄悄收集起那人不经意间掏出的每一颗糖果,当场甜甜笑着品尝过还不够,还要放在记忆时不时翻出来回味。


也许重庆男孩的梗要跟另一个重庆男孩配合才会更好笑?马嘉祺想起了那段著名相声《要电话》,山城竹马组你一句我一句配合默契,相识相伴五年终是关系密切胜过他人,换作自己的话大概笑点低到爆表反应有够迟钝。


唉,马嘉祺叹口气,轻轻靠在车窗上,却不忘竖一只耳朵辨识后座传来的重庆方言。


“老丁儿哩这把不得行啊,哩看我嘞。”

“哩才不行嘞,我刚刚那是失误。”


好嘛,一听就是在联机打游戏,马嘉祺皱皱眉头。


和十八楼网瘾少年们不一样,马嘉祺几乎从不打游戏,从小家里长辈管教严,双胞胎哥哥又是个学霸,“坏”孩子的把戏他一样也没学会,现在想想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。有时候马嘉祺看敖子逸抱着手机打游戏打得起劲,也凑过去看着,好奇屏幕里面到底是什么引得小朋友聚精会神埋头苦干,最后看着看着目光就顺着屏幕移到了那人脸上,眼睛低垂看上去很温柔,略长的刘海很乖很柔顺,脸颊有点肉也可爱,卫衣领口太大露出一小截黑T,那人呼吸很轻却也一下一下让马嘉祺心里痒痒的。被发现后敖子逸总会抬眼看向马嘉祺,明显整个人还有些懵,眼神都带着疑惑,马嘉祺也不躲开反而大方看回去,然后在那人黑色眼睛里面寻找自己的影子,找到了就笑起来,虎牙露出来,有点傻也有点甜。


马嘉祺很喜欢玩这种游戏,他似乎只想确认下敖子逸的眼睛里面是不是只有自己,至少那一两秒的时间里,全世界他只看自己。


“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,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。”


马嘉祺迷迷糊糊半梦半醒还在哼歌,把一首《岁月神偷》翻来覆去念。突然大巴车“砰”一声急刹车,一片惊呼声中马嘉祺身体惯性向前撞去,头磕在了前座的靠背上,疼痛让他倒吸一口气。感受到后座传来的冲力,马嘉祺仿佛想到了什么,赶紧回头向后看去,光线昏暗只能看到人影,马嘉祺有些慌张呼吸急促,然而人影开了口:“这是怎么个情况?”


听到那人哑哑的嗓音,马嘉祺瞬间松了口气,六魂七魄重回到身体,听觉渐渐恢复后才发现早已一片混乱,staff们忙着确认锅盖们的安全,司机下车去理论,马嘉祺捕捉到几个关键词“追尾”、“私生”,细腻如他便已明了事情大概。


算什么事情啊,马嘉祺很无奈。


“这是我第一次坐在车上被别人追尾。”后座老丁发话了。


“我也是欸其实。”敖子逸操一口方言。


“我从来就没被别人追尾过。”


“哦不我其实是第二次,”敖子逸声音低了下去,“而且两次都是在高速上被追尾。”


马嘉祺扬起了眉毛,什么呀,敖子逸都经历过些什么呀,在哪里被追尾呢,什么时候呢。马嘉祺想七想八心有点乱,那边老丁语气变了:


“欸你这好疼啊我看看你这边。”


“我磕膝盖痛。”敖子逸小声嘀咕一句。


敖子逸说重庆话含含糊糊,声音小小哑哑的,偏偏马嘉祺听得一清二楚,他马上回头看向后座,想看看那位小朋友伤得重不重。天早已黑透,马嘉祺逆着后方车灯的光几乎什么也看不清,他凭感觉睁大眼睛,也只捕捉到那人低下头去的身影。


他受伤了。


马嘉祺心想按着敖子逸逞强的性子,问他也是没用,小朋友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世界一流,无非换来一句“没事”搪塞过去。整日整夜泡练习室哪会一点儿伤没有,男孩子要面子不说很正常,可马嘉祺也总能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一两句吐槽埋怨寻求安慰,只有敖子逸没有,只有从他那里永远不会听到任何丧气话语。


仿佛天大的事情到了他那里,也可以化作轻飘飘一句“2017年是个很好的年头”。


你看见他精力旺盛大声讲笑话,你看见他低着头眉头紧皱结果是对着手机玩游戏看小说,你看见他练舞时候会开心笑起来,这样的敖子逸在马嘉祺的认知里,人间稀有程度堪比重庆冬日里的太阳。


练舞的时候马嘉祺总站在敖子逸旁边,一开始是身高相仿比较合适,后来便成了一种习惯,转过身能看到他微微隆起的蝴蝶骨和被汗浸湿的黑色T恤,马嘉祺觉得心安,又周身充满了力量。


一番波折之后回到酒店,分房间的时候马嘉祺鬼使神差地揽上敖子逸的肩,说了句“我跟三爷一间吧”,分明感觉那人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,马嘉祺扭头去看,那人眼神直愣愣,片刻才回神:


“好。”


TBC




胡言乱语自我拉扯

我觉得没办法结局啊好累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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